孔子的学生众多,但在性格上却各有各的特点。闵子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呢?从《论语•先进》的几个篇章中可窥一斑:“鲁人为长府。闵子骞曰:‘仍旧贯,如之何?何必改作?’子曰:‘夫人不言,言必有中。’”
这段话直白一些说,就是鲁国当政者要改建储藏财货的国库,闵子骞说:“借着原来的修理一下就可以了,为什么一定要改建呢?”孔子听了这个话以后说:“这个人平常不太说话,一开口就得体且切中要点。”由孔子这句话可知,平时闵子骞寡言少语,然而一说话就能切中要点,也就是咱们俗语所说的能说到点子上。“言必有中”体现的是什么?一个人的言语是否得体、精准,往往取决于此人的学识和心胸。只有拥有纯正的心态和思想,才能考虑周到。以得体的方式讲出大义,真诚善意地说到实处。“孔子成《春秋》,而乱臣贼子惧”、“世衰道微,邪说暴行有作,臣弒其君者有之,子弒其父者有之,孔子惧,作《春秋》。”世道人心日益衰微,当如何是好?孔子认为该有人来说该说的话,所以义不容辞做《春秋》。《春秋》常以一字一语的褒贬来寄托微言大义,言必有中,起到了很好的作用。孔子在此处以“言必有中”四个字来评价闵子骞,显然是对他的极高赞扬。
有德行的人,与人交谈时掌握适当的分寸,以信守诚实的原则来表达出自己的思想,所以孔子说:“辞达而已矣。”说话比较少的人,看起来好像迟钝些。事实上言语谨慎的人,在孔子看来才真正具有君子的特质。《诗经•大雅•抑》:“白圭之玷,尚可磨也;斯言之玷,不可为也。”意思是:白玉上的斑点还可以磨掉,人说错的话,是收不回来了。这是在告诫人们要谨慎说话。过去修道的人知道言语不当会失德,所以很重视修口,常常闭口不言。夸夸其谈、言辞锋利的人在孔子的眼中并不符合君子的标准,这一点从“焉用佞?御人以口给,屡憎于人。不知其仁。焉用佞”中可以很明显地体现出来,意思是:仁人何必要能言善辩呢?能言善辩的人会和人家争辩,逞口舌之快,常常引起别人的厌恶不满。而闵子骞的寡言少语、言必有中,恰恰符合了孔子对君子的要求,所以才能得到孔子如此高的评价。